11月13日，2015全球天使投资论坛在北京香格里拉酒店举行。中国管理现代化研究会风险投资研究专业委员会（以下简称风险投资研究专委会）是本次论坛的学术研究支持机构之一。虚拟中心风险投资研究室主任、风险投资研究专委会刘曼红教授出席会议并发表主题演讲，以下为观点分享：
首先先感谢元合天使的会长张总，还有元合天使的秘书长桂曙光老师和元合天使的所有员工，也要感谢我的学生王佳妮博士和陈苏博士，为了这次会议能够召开，他们日日夜夜繁忙。另外我也特别感谢自己请来的嘉宾，我们从14个国家来的20位嘉宾，我们希望大家以掌声表示我们中国人对他们的欢迎。
刘曼红教授在2015全球天使投资论坛发表演讲
我想就刚才的主题展开两个方面的讨论：一个，我认为现在目前中国的天使投资，中国的创业创新，就是“双创”，已经到了非常非常蓬勃发展的阶段，但是我们中国人有一种非常历史性的智慧，因为你要仔细看《易经》的话就知道，中国从来不把最佳的状态认为是最理想的状态。什么是最佳的状态呢？就是比理想还差一点的状态。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是在最佳的状态。为什么比理想还差一点呢？虽然我们发展的这么快，天使投资也包括在内，我们应该明白一下，我们现在缺的是什么？我觉得我们研究天使投资也好，来做创业创新也好，我们现在不缺“硬件”，我们缺的是“软件”。前一段时间，我觉得咱们习主席访问了英国，然后我就听到这样一个评论，就是说中国和英国现在要建立一种真正的经济上的互利关系。我们向它们输出“硬件”，它们向我们输进“软件”。我当时听的就觉得，怎么稍微有点别扭，为什么别扭了？因为我们是一个古老的国家，我们有非常非常丰厚的文化传统，我们怎么就没有“软件”呢？但事实上我们不能说没有“软件”，我们实际上是“软件”方面的实力差一点。这里面的“软件”并不是说的计算机软件，而是指“软实力”，即人才、真正的人才。我觉得我们现在做天使投资也好，做创业创新也好，我们就是缺的是人才。
顺便跟大家说一下，我这些年来做天使投资的研究，我确实得到了一位伟人的支持，他就是已经故去的成思危先生。因为2012年我在国际会上碰到他，当年之前我们也有很多交往。他请我在他的中国科学院虚拟经济与数据科学研究中心下面设一个风险投资研究室，希望对风险投资研究和天使投资研究推行下去。在他的鼓励下我们建立起了全国性的，包括清华、北大、复旦等等全国性的学术性的研究机构，这就是“风险投资研究专业委员会”，现在暂时由我担任主任委员，但是我们现在需要找一些更年轻的，研究室方面做的更好人员来承担这个责任。但是我觉得我的压力比较大，在于我们从最开始做风险投资，我们到2012年已经是全球第二名，但是我们的研究差的很远。我们2013年的数据，全国参加真正的，比较好的文献杂志上发表的关于风险投资，包括天使投资的研究，最好的论文，参与者一共是171位。美国是第一，是58位，第二位是德国，16位，我们中国在哪儿？我们中国远远的落后。中国台湾7位，中国香港6位，中国大陆2千所大学，4位。所以一我们现在非常需要把风险投资和天使投资搞上去。
下面我说一下我是如何开始进行天使研究，以及我们最近出的新书。我最早是2001年的一个夏天，我在波士顿的时候，我和一个哈佛大学商学院的一个MBA的学生一起喝咖啡，我问他最近在做什么？他跟我说，他最近研究了天使投资。那是我第一次听这个词。所以我就非常的感兴趣，我说你跟我讲讲天使投资是什么？后来他就讲了天使投资。因为他当时采访了8位天使投资人，他和他哈佛商学院导师一块写了一本书。因为在当时美国的天使投资虽然也起来了，但是还没有像后来这么热闹、热烈。所以我当时就对这个概念非常感兴趣。另外我的第一个印象，我就觉得这种天使投资对中国非常非常合适。因为我们中国目前什么状况呢？我本人是学金融出身，所以我把它放在金融这个大的框架里来想。我们2004年的时候，银行的统计，全国在民间投资的，银行是122万亿人民币。我们虽然这些年来在发展股权投资，包括天使投资，包括风险投资，包括PE，我们这些年看到了蓬勃的发展。刚刚徐总说了，现在的投资额，PE的时候确实挺大的。但是在整个的盘子里我们仍然很小。2000年的时候，因为金融就两大块：一个是股权投资，一个是借贷投资。因为我们中国，包括日本、德国，我们都是比较依赖于银行系统的这样一个经营体。虽然我们大量发展，但是在2014年，就是去年的数字，年底的时候，全部的外面金融资产122万亿，其中我们的股权资产只占14%。虽然发展了这么多年，虽然这么多个PE公司也好，风险投资公司也好，包括一万多个天使投资人在这儿，我们还是相当小的规模。今后的中国的发展，一定要向股权投资方向发展。这里有若干条件：第一，因为我们需要这样的投资模式。因为现在大家手里稍微有点钱，你做什么呢？房地产投资，还有股票市场的投资。现在看来这两个都不是特别满意。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股权投资了。股权投资，中国人又比较喜欢，不是特别习惯于作为一个被动投资者，被动投资者就是把钱交给别人，别人帮你投，挣了钱给你，中国人不是特别习惯这个。中国习惯自己投，并且还管管，这个跟天使投资非常相似。
当时我研究天使投资状况，2003年出了一本书，我认为是当时比较早的天使投资的书，叫《天使投资与民间资本》。因为当时就提出来，我说天使投资和VC之间有若干个区别，在我来看，区别比较大的，第一个，就是天使投资，VC是四个阶段：融资、投资、投资后管理，退出。天使投资不用第一项，不用融资，因为它投的就是自己的钱，用我的朋友John May先生话，就是自己税后的钱。这样的投资就少了一个阶段。但是正因为他自己投自己的钱，所以风险投资里存在着一个很大的障碍或者一个很大的成本，它就没有。那个成本是什么呢？我们在经济学里或者在金融学里，我们叫它代理成本。因为投资人你是LP，你把钱给了GP，GP就代表你来投资。GP这是一层代理关系，GP就是风险投资家，他把钱再投到企业里，他和企业之间又形成一种代理关系。风险投资家从代理人一下转成了委托人。企业家就变成了代理人。这种代理委托关系造成了一些成本。因为你要监事，你要控制。但是在天使投资少了这一层，因为是自己投自己的钱，所以在代理少了一层，在这方面可以节约成本。我觉得在这点上天使投资有若干个有利的地方值得我们推崇：第一，它比风险投资，它的成本要低。我刚才说了它的代理成本少一些。它的决策要快一些，它不需要决策委员会，他基本是自己决策，所以他投的效益要高一些，资本流动效益要高一些。由于这个，所以它的成本也要低，投资效益高，个人投资规模小一些。一般的投资几十万也有，或者几万美金的也有。所以我觉得在这些，在中国目前创业，创新的大形势下，天使投资确实是一个不可缺少的环节，是我们创业创新不可缺少的一个环节，因为它的这些特征。我们说天使投资，我们叫做在死亡谷来推进的勇士，因为他们是创业者背后的创业者。
接下来我说说我跟John May写这本书的经过，2000年我和John May是很长时间的朋友，有一次我被邀请到一个大学去讲天使投资。在路上我们商讨了一下，我们有这么多国际的朋友，我们是不是可以写一本关于国际天使投资市场的书。因为在我们看来，天使这么早期投，而且这么大的风险，政府应该要支持的。所以当时我们的想法，就是搜集一下各国政府支持天使投资的政策。比如说我们国家的政府，如果支持政策不够的话，我们就可以向其他国家政府学习，它们国家政府制定的政策是怎么支持天使投资的。基于当时这个想法，我们就一直讨论这本书的构想。这本书2013年1月份，我们出了一个提纲，然后开始给大家发送，希望很多国家的天使投资人，这些基本都是天使投资协会的创始人，会长或者前会长，所以他们能来参与这个事，就是各个国家的天使投资都有什么样的推进政策，我们有什么地方可以学习。当然这些天使投资家也非常愿意参与。大家知道我们当时请了三十多位，四十多位作者来参加，非常不容易。沟通和协调的过程是艰辛的，多少次我都想放弃，但是最后还是坚持下来了。我觉得中国人的这一点还是比较好的，就是特别有耐心，我觉得这点还是最后我们能够把这本书写成功。
但是我们最早的想法，是我最早出的大纲，是我们先写一写天使投资的理念，然后把各国的政策写在里面，第三部分我们想写一下天使投资的未来。我们当时分了几个部分，就是女性天使投资人发展，这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另外，天使投资及其我们天使投资和众筹的关系，因为众筹是越来越热，天使投资人和众筹之间既有互相衔接的地方，也有互相有矛盾的地方，所以这应该怎么看？另外，现在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课题，就是对社会企业的投资，我们管它叫社会责任投资。这个也是将来非常重要的一个，中国人有钱了，你不能把眼睛老看在钱上，你要看到怎么会社会有益的一些产业。这些产业未必赚钱，但是他们要做一些对社会有益的事情的。所以这是将来天使投资发展的未来。我们还有其他的计划没有在这本书实现。所以这本书能在今天与大家见面，而是一种不完美的，不十分完美的一种完美。
就是我刚才说的，我们有很多缺陷在这本书里。正因为这样，我认为这书应该是我们国际合作的开始，并不是国际合作的终端。在这里我应该感谢一下我和成思危先生的博士后，王佳妮博士，她现在已经出站在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当老师，还有中国人民大学的陈苏博士，她们高效地翻译和出版了中文版书籍。当然也离不开元合天使张总的全力支持。所以在这里我也应该谢谢王博士，还有今天在座的与会嘉宾，也希望大家从心里支持我们，支持风险投资及天使投资的研究，支持我们把这个事业的人的方面把它建立起来。谢谢大家！
来源：投资界http://news.pedaily.cn/201511/20151113390327.shtml
